萧泽禹的青梅心上人中了奇毒,须饮药人之血治病。
为了给青梅治病,萧泽禹找到了她——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天命阴人。
那时她还爱慕着他,便自愿入府当药人,只为他能和他的青梅修成正果。
她吃药扎针,剖经洗髓,引自己的血给青梅饮用。
青梅的病好了大半,但落下了无法行房、不能生育的新症。
于是又为了青梅能顺利进王府,他要她替他们生个孩子。
那时她父亲刚去世,母亲又积郁成疾病倒在床,她没有办法,只能委身于他。
每次开始前,萧泽禹都会冷冷提醒她,一切只是契约;
可一到床上,他就像变了个人,动作发狠,象是要把她拆吃入腹。
“叫出来。”
萧泽禹喉间低吼,沙哑的声音唤回她的意识。
他俯下身,身躯贴近她后背,一手搂住她的身体,另一只手搅进她口腔,涎水顺着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向下滴落。
江芙攥紧身下褥单,无助摇头:“慢……慢一点……”
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抓住头发,被迫抬起上身,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顶入。
每记顶弄都像把刀,往她身体更深处凌迟。
汹涌的浪潮如惊涛拍岸,她的意识如一叶孤舟在暴风雨中沉浮。
直到下半身几经麻木,萧泽禹才松开她,熟练地将她双腿绑拢高高吊起,自己翻身下床。
待穿戴整齐,才分出一丝眼神看向床上一丝不挂的她:“吊好,不要流出来。”
随后转身离开。
身后的热源逐渐消散,寒意丝丝入骨。
江芙目光呆滞地看着萧泽禹离开的背影,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丫鬟推开房门进来,解开她腿上的麻绳,往床上丢下两块金锭。
“王爷赏你的,这个月你母亲的药钱。”
丫鬟目光扫过她腿间的青紫,讥笑一声。
江芙麻木地扯过撕坏的衣裳掩住身体,双手捧起金锭,向她道谢。
等丫鬟退出去,江芙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,向马棚奔去。
一进马棚,江芙就直奔床前——说是床,不过是一张布铺在了稻草堆上。
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躺在上面,双眼紧闭而深陷,没有动静。
“娘!”
江芙的心跳仿佛停了,立即嘶喊出声,但床上之人不见回应。
她害怕一个现实。
于是她摇晃着女人瘦得只剩下骨架的手臂,撕心裂肺地哭喊。
“娘!醒醒!您醒醒啊!”
“女儿拿到钱了,一定可以把您的病治好。”
“娘,求您醒醒……”
“醒醒啊,娘,不要再丢下晚晚一个人……”
喊到后来嗓音沙哑,眼泪都干涸了,床上之人也没有丝毫变化。
江芙“咚”一下坐在地上,无声地张了张嘴,心里像死了一块。
她的母亲……自从父亲去世后,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,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。
她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,可眼前人早已冷得像雪……
她嘴唇发抖,却发不出声音。
手中金锭滚落在地,清脆一响,如哭丧棒上的铜铃。
她背着母亲离开王府,想前往郊外的墓地,却在半路被人截下。
有人一脚踢向她的膝窝,她吃痛跪下,母亲的尸首摔落在一旁雪地里。
她往母亲身边爬去,就在手即将触上母亲的脸时,一只脚从上而下,踩上了她的五指,十指连心的痛顷刻间袭来。
江芙惨叫出声。
踩她的人正是萧泽禹的青梅——沈昭月。
她自上而下地睨着她,妆容精致的脸因愤怒而扭曲,“今晚你们做了几次?六次?七次?还是八次?九次?”
每说一个新的数字,脚跟便在手上狠狠碾过一次。
“贱种,你只要生孩子就好,为什么还要一直勾着他!”
江芙疼得冷汗直冒,却咬着牙不说话。
明明在床上一直是他缠着她不放她走,但这话她说不出来,也不敢说。
沈昭月愤怒地扒开她的衣服,她因暴露在寒冷里而浑身战栗。
她身上的痕迹顿时刺痛了沈昭月。
她红着眼地揪上她胸前,力气大到仿佛要生生揪下一块肉。
剧痛瞬间在心口炸开,她身子猛地一抖,几乎吐出血来。
她又揪她的脖颈和胳膊,直到把她上半身所有痕迹全掩盖过去,才放过她。
沈昭月向后一招手,立马上来两个家丁抬起她。
“把她送去刷干净,”沈昭宜冷笑,“用马鬃刷。”
“她不是马夫的女儿吗?用马鬃刷正合适。对了,还要用粗盐和烈酒,给她从里到外,好好洗洗。”
“从里到外”四字咬得极重。
擦手的手帕被她随意扔下,覆在江母僵白的面上。
江芙目眦欲裂,却被人架走,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,只留下她母亲躺在雪地里,很快被白雪覆盖。
“娘……”一滴泪无声落下。
江芙被人摔在马棚的地上,马鬃刷坚硬的刷毛刷过娇嫩的皮肤,立刻留下一道细密的血痕。
“使劲!”沈昭月冷眼旁观,“尤其是胸口和股间!”
马鬃刷沾了粗盐在她身上来回刮过,血珠如汗冒出来,江芙疼得几乎窒息。
一盆烈酒兜头泼下,那被刮烂的地方瞬间冒出针扎一般的疼,直钻心肺。
“啊——!”
她本能挣扎,却被四个壮汉按住手脚,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,无法逃离。
“刷干净了再放她走。”沈昭月朝下人吩咐,“本小姐要去歇息了。”
雪花落进江芙的眼里,模糊一片。
恍惚间,她好像听到周围人在喊“王爷”,下一秒,有人抱起了她。
她想睁开眼看看眼前人,眼皮却怎么也撑不住地合上了。
再次醒来,萧泽禹坐在床前,正在给她擦汗。
“王……爷……”江芙虚弱地唤他。
萧泽禹忽视她的眼神,自顾自地将帕子递给下人,开口说:“昭月性子骄纵了些,但品性不坏。她这些年被伤病折磨,心里和身体都很不好受,虽然闹归闹,但从未真正害过谁。”
江芙怔怔地看着他,心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滴下。
她受了这么重的折磨,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为沈昭月开脱。
厚重的被子压在身上,贴身的衣物好像千万把钝刀在缓缓割着她的皮肉。
手指还在发抖,但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要把那句话说出口——
“王爷,我娘……”
却被萧泽禹打断:“本王会安排宫中太医为你母亲医治,就当作昨日之事的补偿。”说着,要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。
江芙偏了偏头,避开他的手。
萧泽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,而后一甩衣袖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江芙闭上眼睛,眼泪无声落下。
“我娘……已经走了……”
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。
母亲不在了。
这场交易,也该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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